獅王般的棕髮造型,質地蓬鬆,鬃刷般的自主堅硬直至髮尾微垂,像極了骨子裡有想法,但在父母面前謙卑低頭的你。在麥當勞、在Mister Doughnut,在尼克咖啡...,看著來來去去的年輕人,我經常想起你,二十出頭,一件T恤一件打鐵褲,有時群集打屁,有時分享人氣粉絲話題,有時一人獨坐,渙散的瞳孔在熙攘的人世間沉浮。

    現在的你遊移到哪裡?你知道發生甚麼事了嗎?在告別式那天,堂兄姐們都說你可能至終都不知這令人斷腸的遭遇,是剎那的空白?還是回程的路途你早已被酒精控制迷惘,魂早已飛離不知去向?他們說你的頭遭受嚴重撞擊,額頭往內凹陷,瞻仰過遺容,他們都留下傷痛的淚,情願,情願,情願當時你早已被酒精控制迷惘,情願酒精將你麻醉,情願你沒有痛!

     那個逼酒勸酒的同事最後還是沒來,用生命為別人慶生,這付出何其沉重;未來,在另一個世界,你一定要學習更堅定。

     不敢去小禮堂瞻仰你,因為自小的怯弱,因為怕見到你母親時又憶起你的傷痕與創痛,因為只想記得靦腆中略帶陽光笑臉的你。

     獅王般的棕髮造型,質地蓬鬆,鬃刷般的自主堅硬直至髮尾微垂,二十出頭,一件T恤一件打鐵褲;在街角,在餐廳,在車站,在商店,我,會再見到你!

   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小戴馬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